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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缝地带林重童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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戾焚 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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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正想到这里,见其中有个人嬉皮笑脸地对翟勋说道:“翟哥,憋坏我了,给根烟呗?”

“咋冻成这样?鼻涕哈拉的,出任务了啊?”翟勋递给他一根烟说道。

“别提了,特高课也不好混呐!”那人打着哈哈走进了大楼。

看样子这些人早就埋伏在了北前街剧院门口,是神谷川派去的。他肯定是审出接头情报的时候接到渡边金吉从检察厅打来的电话,然后在第一时间派这些人去沈阳,随后才去检察厅。我完全摸不透这个家伙的出牌顺序,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对手,而且从这件事来看,好像他对我并不是那么信任。林重忧虑着摇摇头,然后带上一身的疲惫,买了两把锁,回到了家。

林重走后,办公室里的神谷川的嘴角马上撇下来,骂了一句混蛋,想在抽屉里找什么东西,却翻了半天,把抽屉狠狠一推,叫了两个手下来吩咐道:“把翟勋的车找回来,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起火的。”

手下刚走,电话又响了,是山野凉介打来的。

“神谷君,我想……”

山野凉介刚开口,就被神谷川打断了:“山野君,怎么又是你?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忙?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想必昨天我们厅长渡边金吉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,你们执法,我们司法,我们检察院不是你们警察部的下属单位。”

神谷川想起昨天自己被渡边金吉训斥的场景,只能硬着头皮听山野凉介说道:“关于码头上被击毙的那个姓韩的记者一案,我听说你们特务调查科副科长林重也是目击者之一,我想询问他一下。”

“他刚办完案,回家休息了。”神谷川说道,“老同学,你刚来关东州,为什么就不能歇一歇,让我找个时间给你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?”

“我可以歇,但是案子不能歇,这事关一个人的清白和尊严。”山野凉介说,“还有你们呈递的中共特委一案,也转交到我手里了。你们希望那个叫赵东升的免于起诉,但是这些人的证词和口供不完全,我得见见当事人,调查无误之后才能决定是否起诉。”

神谷川放下电话,从鼻腔里吭哧哼了一声,山野凉介认真地态度让他觉得颇为可笑。他拿起电话,朝林重家里拨了过去:“林副科长,检察厅新来了一位叫山野凉介的检察官,他正在调查码头上被我击毙的那个姓韩的记者一案。他听说你是目击者之一,最近可能去找你调查此事。这件事是一起涉谍的案子,你知道该怎么应付了吧?”

“我明白,请您放心。”刚回到家,还没脱衣服的林重说道。

“还有,山野凉介还想调查中共特委一案。关于这个案子,你并没有参与,就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了。”神谷川补充。

神谷川又给秘书去了个电话,让他把中共特委的档案送了过来。然后翻了翻档案,从中抽出了一张口供。

林重放下电话,找了些工具,去给门换锁。

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童娜抱着孩子问道,“一回来还神神叨叨地给门换锁,这房子不是柳若诚她亲戚的吗?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这一天到晚都在算计什么?”

“出差,昨天不是打电话给你说了吗?”林重边给院子和大门换锁边说,“换锁是为了你和童童的安全着想。”

“我觉得你要不当警察我们就肯定安全了。”童娜发着牢骚,“刚才柳若诚来电话,说是给童童买了新衣服,让你过去拿。”

“那你怎么说的?”

“我说不要。”

“那就不要,我收拾收拾就去睡觉了,太困。”

林重路过客厅的壁炉旁边,见墙上挂着一个一尺来长的鎏金十字架,十字架上耶稣头戴荆棘之冠,一副饱受苦难的模样。林重觉着这不是自己的信仰,挂着反倒看起来不太舒服,于是把它摘下来。

童娜见状说道:“我还想问你呢,她家是不是信教啊?”

“嗯!她父母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,估计她的这些亲戚也是。”林重边摘边说。

“人家家的东西,挂得好好的,你摘下来干什么?”

“我又不信教,你也不信,挂着干什么?”

“现在不信,没准以后会信呢?”

“你啊!什么都不用信,你就信仰爱,就够了。”林重嬉皮笑脸地逗着童童说道。

“你还是把它挂上去吧!没准我有事的时候还能找它拜一拜呢!”

林重看了童娜一眼,笑道:“还是别挂了。你啊,也不会说英语,就算拜了,耶稣也听不懂,沟通有障碍。”

“你赶紧挂上去吧!”童娜又说道,“人总得有点信仰不是嘛!谁像你,什么都不信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信仰呢?”林重听了沉默片刻,笑着反问。

童娜嘴一撇不屑道:“你成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,瞅谁都不像好人,你能有什么信仰?”

林重笑笑,也不说话。童娜觉得他不承认这种事实,于是反问道:“不是吗?人总得信点儿什么不对吗?”

“对对!”

林重又把十字架挂上去,转身又想逗逗童童,童娜说道:“得了,你都累成这样了,赶紧睡觉去吧!”

“从林重让翟勋的汽车自燃来看,他似乎有很高超的化学技术,可他大学学的并不是化学专业……这也是他身份成谜的主要原因……除此以外,我注意到他似乎对哲学和宗教也颇感兴趣,他的很多观点都独到,让包括我在内的身边的人静静地思索……”(选自廖静深的《关于林重等人反满抗日纵火特大间谍案的报告》第五章)

早晨,林重换上布鞋出门晨跑,一直跑到弥生池公园和章鲁见了面。

“满洲棉厂熟不熟悉?”林重坐在章鲁的人力车上问道。

“熟悉,去年俺在那里打了两个月的短工,日本人的工厂待遇很差,没人愿意去那里干活,所以总招工。”

“共产国际要咱们对它实施放火,你找几个人去当工人,摸清楚里面的情况。”

“啥意思?俺让同志们去,俺自己不去呗?”章鲁问。

“实话跟你说,鉴于你的性格和遭遇,我觉得你不太适合。”

“你放屁!”章鲁停下车骂道,“哪有打仗的时候让兄弟们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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